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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吻(1 / 2)


师祖消散后,青玄山的天气,单纯是自然现象,近日阴雨连绵,小雨淅沥沥连下几天,下午雨停云散,露出零星阳光,被雨困住的弟子们,本以为这阳光是好兆头,未曾想到了夜间电闪雷鸣,轰雷贯耳,大雨顷刻而下。

小铃铛被雷声吓哭,钟念醒来安抚一番,等女儿睡着,她却睡意全无,伴着雨声和雷鸣,深夜放空,别是一番风味。

窗户被夜风吹的吱吱作响,她起身去关窗,见路祁房间灯亮着,窗户映出人影,低头手扶额头像在思考。

半夜不睡觉,思考人生?

钟念熄灯躺下,眼如铜铃,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晚不睡觉在搞什么?心有所想更睡不着,干脆去看看,先用静音罩把女儿罩住,随后穿衣下床,走出房间。

路祁和景梁房间挨着,走过景梁窗前,能听见细小呼噜声,再往前走几步,灯亮着听不到一点声音,钟念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窗前人影保持扶额姿势一动没动。

雨水打湿衣角,鞋子浸在水里,钟念不耐烦,重重地敲几下,窗前人影缓缓抬头看向门外,见到她身影,才起身来开门。

门开映入眼帘的师祖,眉头紧拧,眉间刻成川字,脸色苍白,微微咬着下唇,像在隐忍什么,身体站的笔直像棵松,男人该有的硬气却丝毫不减。

钟念关切道:“怎么了?”

“无碍”,他站门边,一手把着门把手,等着关门,似乎没有请钟念进来的意思。

钟念衣尾,裤脚全浇湿,不愿在雨下多待一分钟,直接踏进屋内,关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未等路祁疑问,雪白柔软掌心贴在他额头,独自呢喃,“没发烧”,灼灼目光正撞他视线,逼得人无处可躲,“哪里不舒服?”

路祁别过脸,没说话。

一道惊雷滚滚而来贯入耳中,雷声巨大吓得钟念一愣,回过神时,路祁双手按太阳穴蹲在地面,双腿轻敞,头埋在中间,快要低进地面。

钟念连忙蹲下扶起他,“头疼?”

路祁轻嗯了声,嗓音很低,如果不是钟念贴在他面前,根本听不见。

前几天小雨闷雷,他出现心口发闷,轻微头疼,稍稍忍耐不影响生活,今夜暴雨巨雷,头疼跟着加重,像有千百万只蚁虫啃咬大脑每一根神经,剧烈疼痛感快把人活生生撕碎,睡不着,做不了任何事。

路祁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定力,疼得发疯,也没摔东西缓解和惊扰别人,只是默默忍着。

这一声巨雷把疼痛点升到最高,身体几乎站不住,他下意识抱住钟念,下颚抵着她清瘦肩头,额头一层冷汗,好像有人在一点点敲碎大脑。

钟念吓倒说不出话,杵在原地任他抱着,伸手轻抚后背在安抚,“你先躺下忍一会,我去找药”。

“丹药已经吃过,无用”,路祁强忍着说。

丹药不管用,又来不及去找林枫,该怎么办?钟念快速运转的大脑,忽然停住,抬手把他往后推了推,中间空出一点空隙,抬脚,唇亲了过去。

路祁仿佛被冻住,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唇间柔软触感,带着酥麻蔓延四肢百骸,整个人好像跌入软绵绵的棉絮中,全身放松,不觉地呼吸加重,眉间川字由深变浅。

钟念停住,抬眼迎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好点了么?”。

不指望减轻疼痛,能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就好,如果有作用,再跟他解释刚刚的行为没别的意思,转念一想别人头疼,绝不会这样帮忙,面前的人到底还是特殊的。

被问男人,眉间川字再次变深,不是因为头疼,而是不爽,像那次牵手一样,刚觉得感觉不错,对方就急于把手抽走,不让给他多感受一会。

“嗯?”,钟念追问。

忽然一双强劲的手臂把她抵在墙上,十指交叉举过头顶,“你做......什么?”,话落的瞬间唇被堵住。

对路祁来说,钟念的吻像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门里全是蜜糖,他像个初尝甜味的孩子,沦陷沉迷。

钟念发现这张白纸学习能力很强,她只很浅的吻了吻,而白纸正试图撬开她齿间,探索新领域。

他吻得很深,像要把人吸进去,钟念在这种攻破下,很快力气被吸干像一滩水,没一点力气。

路祁如愿探索新领域后,松开紧扣的手,去探索更多,像个疯狂的侵略者。

钟念发现他微妙的变化,猛地推开。

白纸眼里的侵略|欲,慢慢褪色,最后变成疑问。

“这种亲密行为不可以乱做,只有情侣间”,说到一半忽然不想解释了,囊括成一句话,“不许随便亲别的女孩,我刚刚是为了帮你缓解头痛,现在头还疼吗?”

路祁摇头,眼神清澈干净,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钟念头大,丢下一句赶快睡,溜了。

雨停,天色微亮,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路祁房间窗户看去,窗前黑影站了一会,房间灯灭陷入一片黑暗,她这才关窗睡去。

隔日清早钟念起床,路祁就不见了身影。

乔一凡推门,见无声站门外的路祁吓一跳,拍拍心口,“吓死我,怎么不敲门?”。

路祁眉头深锁,不说话,眼下轻微发黑。

相识的这些日子,乔一凡已经习惯这位不爱说话的朋友,追问“你昨晚没睡?”

“嗯”。

“怎么回事?进来说”,拉着他进门坐下。

“你有没有和女子亲过?”,路祁开门见山。

乔一凡被突如其来的私密问题惊住,缓了片刻,耳根泛红,“我.......没跟女子接触过.........连手都没碰过”。

亲吻的杀伤力,跟牵手不在一个等级,牵手他只觉得新奇有趣,亲吻让他心痒,像有人拿狗尾草来撩拨心脏,使人产生无尽欲|望,折磨人到夜不能寐,所以他要尽快搞清异性之间的所有问题,大清早赶来找朋友解惑,未曾想这位朋友还不如自己。

乔一凡顶着一张八卦脸凑过来,“你和谁亲吻了?咱们门派女弟子?”。

“钟念”,路祁斩钉截铁。

乔一凡瞠目结舌,转瞬换成羡慕钦佩目光,“才来几天就亲到小师姑,你可以的”,默默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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