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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寻得秘药(2 / 2)


“所讲确为实情,绝无半句虚言!”

“能够找得到这里的人,一定有些手段,老夫也不是那种吝啬之人,出得起那个价钱来买药,就相信公子的诚意!”

“老人家的要价的确不菲,不过,物有所值!”

“老夫平生最爱听故事,记得很久以前,有一位富贵的公子来寻药,说是他心爱的妻子身患不治之症,不幸离世,他终日郁郁寡欢,多日还不愿将爱妻的尸首安葬,千辛万苦寻到这里,整个人都已经身心俱损。老夫问他,为何这般执着寻药,痛苦得令自己憔悴成这副模样,即使寻得药,也不能够令他爱妻死而复生,何必还要牺牲自己十年的寿命买药,公子知道他如何回答吗?”

“如果没有心爱之人朝夕相伴,多生那十年,也不过是一具行尸罢了,与其走肉般度日,不如用自己十年的寿命换药,保住爱人的尸首,期待奇迹出现,爱人能够起死回生,得以重逢!”北冥轩脱口而出,心中不由得激起千层涟漪,这所讲正是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能够换来与文雨萦重聚的希望。

“既然已付了药费,又如此懂得这个故事,岂能有不给药的道理,不然就太没有信用了!”老者缓缓伸出手来,将一个精致的青色小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微笑示意。

北冥轩目不转睛注视着桌子上的青色小瓷瓶,完全不清楚老者是如何将它凌空变出来的,不敢小看这小小的瓶子,可是自己用绝高的价格买来的,更是寄托了自己复仇之路留下的一丝后路。

“难道,对药不信任?”老者见北冥轩只是全神贯注盯住桌子上的青色小瓷瓶,却迟迟没有拿走的意思,“对药不信任,就是对老夫不信任!”

“没有任何不信任的意思!”北冥轩忙拿起桌子上的小瓷瓶,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自己未来的幸福一般珍重。

老者心满意足地微笑,突然刻意提高了声调:“慢走,送客!”

北冥轩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爽快之人见到过不少,可是说话如此直截了当的,还真是没有见到过第二个,本来以为药已经到手,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可以留一点儿时间再品一口茶,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下了逐客令,片刻不容多留,也许爱茶之人是不允许好茶被根本无心品茶的人糟蹋。

伙计来的甚是及时,很快到了房间门口,恭敬地说:“客官,这边慢走!”

北冥轩忙站起身来,既然店家不愿留客,客人哪有厚着脸皮强留的道理,点头回应伙计,礼貌地对老者告别:“多谢老人家的茶,那就先行告辞了!”

老者客气地回应:“不送,慢走!”

伙计带领着北冥轩走到楼下,送到门口,道:“客官,慢走,夜深天色黑暗,路上多加小心!”

“告辞!”北冥轩头也没有再回一下,大步地朝前走去。

路上的确漆黑一片,只有近距离的一些树木能够看得清楚,自己虽然还称不上久经沙场,但征战这些年,死人见得不计其数,冤魂厉鬼也不在少数,不就是路上黑暗一些,自己孤立无援,大男人又有何可怕。

往前走,越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感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远远朝着茶馆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竟然是漆黑一片,如果说这个时辰,自己是唯一等待被接待的客人,那他们打烊的速度也甚是快速,灯火如此之快全全熄灭。再仔细看看,根本看不到刚刚那个茶馆房子的踪影,眼前只有一片肃杀的黑暗,旁边的树叶上好像都挂满了蜘蛛网,一阵风袭来,前面不远处有一些冥钱被活生生地刮了起来,漫天飞舞,犹如有人在撒纸钱似的,很多年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何感受,眼睁睁看着冥钱飞起来,又散落,此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迫得抬不起眼皮来,也许能够售卖这等奇药之人,作风一向诡异。

伙计送走北冥轩,进屋疑问:“王爷为何还亲自上来送药?”

老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应:“这不是秦老大交代的吗?”

“他何时这么心慈手软了,何日没有屈死之人,几百年也未见好心放过一个还阳伸雪!”伙计很是不解。

“门外的落叶清扫了吗?”

“早已清扫干净了!”

“像极了冥钱,夜里会吓到人的!”老者语气意味深长,慢慢斟了一杯茶,举杯放在嘴边,“几百年,没喝到这白昼之下的茶了,简直要忘记其味,原来是这般苦涩!”

北冥轩回到府中,来到密室,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瑞云公主,一时觉得心中混乱不堪,如若没有走出第一步,会不会就没有后来对于和她有关一切的在意,以至于去取药之时,不知露出了何种神情,竟令他人觉得她是自己的爱人,绝不应该允许这样的表现再发生,因为这样的在意情绪,只能是文雨萦的专属。

一步步地来到她的身边,将从老者那里取回的青色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点倒在她的身体上,顿时一阵白色的轻烟从她的身体飘渺而上,看着这白烟,不由得感慨地念道:“骗了所有人,保住你的尸首,你是皇上和皇后最大的痛,一定要在他们内心的最深处刺上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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