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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2 / 2)


由于程松只是开蒙,并非拜师,程家的束脩也颇为随心所欲。

就比如程岩左手提着活鸡,右手提着活鸭,背上则是布匹米粮,看起来仿佛要回娘家……

等到了海夫子家,早有老仆等在院外,程岩便将礼物都交给对方。

得知海夫子在书房等他们,两人赶紧进屋。待行礼过后,海夫子便让程松上前,提笔沾了朱砂,在对方额头上画了一点红,意为启智。

程三郎原本就生得可爱,此时更像是观音座下的金童子,就连海夫子的面色都温柔了些许。

从此刻起,程松便算正式开蒙了。

当天下午,程岩一直陪坐在侧,参与了弟弟人生中第一上课。

听着程松奶声奶气地跟海夫子背《三字经》,他竟生出种难以言说的满足与感动。

等到申时已过,海夫子开口留二人用饭,程岩本想推辞,海夫子却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程岩一怔,只得答应。

虽说是夫子请客,但菜色并没有很丰富,不过四菜一汤,却胜在做得精致。

海夫子讲究“食不言”,吃饭时不谈正事,程家兄弟自然也都安安静静的。

饭后,海夫子将程岩带去茶厅,不例外地问他:“此次院试如何?”

程岩很自信地回:“若无意外,能中。”

海夫子微微颔首,对程岩的“张狂”并不介意,尤其听过了对方的文章,更是赏脸地露了个笑。

“你的四书题答得极好,若是由我来做也未必及你。”海夫子不吝褒奖,又道:“本县招录生员三十人,你应为其中之一。”

评价太高,以至程岩突然有点心虚——此次院试他占了太多便宜,细说起来有些胜之不武。

海夫子:“你的五经题虽算不得佳作,但也是中上水准,这两年再苦心钻研一番,下次乡试或可一试,若是名次靠前,直接下场会试也未尝不可。”

程岩一时没有回答,他作五经题时原本就有所收敛,毕竟只是院试,他不想风头太劲,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对于乡试,他还是有很大把握的,只是下届乡试到底要不要去,他还没想好。

“乡试还早,你不必急于做决定。”海夫子见程岩有些犹豫,于是话锋一转,“昨日,我接到了县尊大人的信。”

他说话时紧盯着程岩,像在审视对方,“大人让我转告你,朝廷已决定推行土改,不日就将下旨。”

程岩顿时大喜,“真的?”

海夫子见程岩态度坦然,在他面前毫不避讳与县令的关系,心中欣慰,“真的,县尊大人还让我将此物转交于你,说是谢礼。”

程岩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虽一直盼着好消息,但没想到此事竟如此顺利。对他来说,这件事的意义并不仅仅是提前推行了土改,更让他再一次确定,本世界很多事都可以改变,包括国事!

若他能参与其中,当年那些悲剧是否不会再发生?

程岩强自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接过海夫子递来的一张折纸,翻开一看,惊道:“鹤山书院!”

海夫子见他失态,一时好笑,他也不多问程岩与土改有何关系,只道:“这份荐函名字与时间都未曾填写,不论谁去,何时去,都由你做主。”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了,程岩万万没料到,他刚失了吴举人的荐函,赵县令又送来一封,而且极为贴心。

如此,他正好可以将荐函让给程松。

但程松已得海夫子单独开蒙,机会难得,完全可以等中了童生或秀才再去……

海夫子见程岩久久不言,问道:“莫非你还有犹豫?”

程岩稍有迟疑,还是选择直言相告。

海夫子神色微讶,深深看了他一眼,“罢了,只希望他能对得起你这番苦心。”

那天离开前,海夫子与他们商议好上课时间。等兄弟俩回到家中,自然受到了家人的轮番“关怀”。

程松毫不怯场,当即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背诵了一段三字经。

虽说他只记住了十八个字,但依旧引得满堂喝彩。

程松美滋滋,得意地立下豪言壮语,“三郎要和哥哥一样,中秀才!”

林氏酸溜溜道:“你哥他哪儿是秀才?”

冷水一泼,又引来家人一阵讨伐。

而同一时间,武宁县公堂灯火明亮,数位幕宾正在阅卷,从昨日起,他们已熬了一天一夜。

收来的卷子都已糊名,只保留了籍贯与所习本经,安静的公堂中忽有一位幕宾道:“此文章甚妙!”

身旁一人凑了过去,随口念道:“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待他通扫全文,跟着击掌赞叹,“此文笔力深刻,无不尽意,且气势舒达,余韵悠长,实乃少见的好文章!”

所说听起来像尬吹,但其他幕宾都被勾起好奇心,大家传递一圈后皆是服气,有人道:“这份卷子莫非是武宁县的魏渺所作?”

“有可能,但三年前的府试我审过他的卷子,文风和现在差别也太大了……”另一人皱眉道:“会不会是山枝村那位天才童生王学凯?”

“王学凯确实有才学,但他不过十一岁,怎写得出见解如此深厚的文章?我猜多半是位老童生。”

幕宾们争论不休之际,孙学政来到公堂,“你们不好好阅卷,围在那里作甚?”

众人见了学政,都躬身行礼,其中一位幕宾将卷子呈上,“大人,咱们在猜这张卷子的作者是谁?”

孙学政眉一扬,拿来卷子细读,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表情。

众幕宾心下惴惴,不知大人到底欣赏与否,若孙学政不喜此篇,岂不是说明他们眼光不行?

半晌,孙学政翻过四书题,又看起两道五经题,过程中依旧不发一言。

直到读完一首试帖诗,孙学政才道:“可惜,此诗甚为平庸,毫无意境。”

最先审阅此卷的幕宾心中一紧,他之前也粗粗翻过那篇试帖诗,还有点印象,便解释道:“此诗虽非上佳之作,但也算严谨,找不出错来。”

孙学政抬头审视对方,原本看上去和善的圆脸竟有十分威严,吓得幕宾背上直冒冷汗。

心理素质严重不过硬的幕宾很想赔罪了,不知道现在承认自己眼瞎还来不来得及。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嗓子就跟被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孙学政:“你们刚刚在猜此卷的考生是谁?”

“啊?”幕宾反应慢了半拍,才道:“正、正是。”

孙学政:“那就看看。”

“大人,这不合规矩。”幕宾虽胆小怕事,但自认还是有节操的。

孙学政微微一笑,兀自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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