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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茉莉(2 / 2)


“我想了想,”魏丛愉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这些事情我能同你说实话,就全当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沈寂明白,魏丛愉将这些事情合盘脱出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回到最初的时候。

他硬生生的止住自己想要改口的冲动,静静的听着魏丛愉开口。

魏丛愉将面前的茶杯端起来握在手心里,像是想要汲取些温暖似的,沈寂身子一动想要起身去取暖手炉。

“不必了,”魏丛愉抿了抿嘴,说道:“当初姜斗死在牢中却在供词上画押,这件事你不信,我也不信,我虽不了解姜斗但他要是一早就开口咬定是定北候的过错,那他活着与你对质必然比死后的供词更有用。”

“所以我派人去打听姜斗的住处,好在姜斗聪明察觉到粮草上出现问题后就悄悄的写了封家书送到他母亲那里,他母亲是个不识字的,姜斗送来家书本就惹人怀疑,只是当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无人顾忌这些,我拿到书信后,唯恐有人对姜斗的母亲下手,所以将她藏了起来。”

“我将那封书信交给太傅,太傅收下后就进了宫。皇上对于姜斗的死有了怀疑,却也不想就这么放弃谢余,更何况定北候已经死了,大梁可用的将材还有多少。可姜斗的这封书信到了皇上那里便成了不存在的东西,太傅从宫里出来后叮嘱过我,此事切莫泄露出去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防着太傅虽然家书上只是写着粮草的问题,没有实打实的拿住谢余的证据。但若此事让旁人知晓,必然不好收场。”

“再后面的事情,你都已然清楚了。”

魏丛愉从姜斗的事情开始讲起,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沈寂,没有半分遮掩。

沈寂没有出声,不知是事情与他原本猜测的就差不多,还是觉得有别的想法,魏丛愉见他不作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不信?”

“我信。”

沈寂面色有些不自然,急切的同她解释道:“我并未疑心你的话,基本与我所猜想的差不多,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只是这些事情我还是想知道,想亲耳听到。”

魏丛愉反应平平,似是能理解一般,温声道:“你就算是疑心于我也是正常,毕竟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魏家从前与定北候接触并不多,定北候府乍然遭难,正常人都避之不及,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么?”

魏丛愉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她知道这些话沈寂听在耳中只会更愧疚,所以便要说来让他不舒服。

他晓得魏丛愉是故意这样说来刺激他,抬头看了魏丛愉一眼,心里当真有几分疼。

他迅速调整自己,任心里如何面上却强装镇定,轻咳了两声道:“姜斗的母亲可还好?”

“放心吧,姜斗的事情她并不知情。”

“恩,”沈寂淡淡出声:“方才你说合作,可是有什么主意?”

闻言,魏丛愉将茶杯搁下,身子往前倾了倾,胸前的头发划过沈寂的脸颊,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在空气中。

沈寂突然就觉得有些燥热起来,向后退了退收稳心神后,才看向魏丛愉。

*****************

次日。

沈寂还未睡醒就被晏青摇晃起来。

“候爷,齐御史找上门来了。”

沈寂猛地翻身坐起来:“大嫂知道了?”

晏青看了看沈寂,心想这哪里还是能瞒的住的,点点头道:“大夫人如今正在给御史大人赔不是呢。”

沈寂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坐的住,起身胡乱收拾一番后就往前院赶去。

人还未近厅堂,就听到御史大人的怒骂和齐玖吭吭唧唧的呻|吟。

“哟,这不是齐玖么?”沈寂走进来,一掀衣摆坐在椅子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齐玖。

齐御史本就怒意横生,见沈寂半分悔改的样子也没有,登时火冒三丈。

“沈寂!”

齐御史拍案而起,指着沈寂骂道:“竖子无礼,竟敢打伤我儿!”

沈寂未搭理齐御史,转头看向托着手的齐玖:“齐玖你可对你父亲说了你为何挨打?”

齐玖眼神一滞,急吼吼的喊道:“都是你蓄意找事,我不过倾慕魏家小姐,同她客套说了两句话罢了。”

沈寂挑了挑眉,冷哼出声:“原来齐御史的家教如此,强迫女子陪酒竟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满嘴的污言秽语竟是倾慕?”

“你别说,其实我也早想同你长姐喝两杯酒了,你长姐的姿色和身段,那是青麟阁的头牌姑娘都比不得的。”

沈寂说的孟浪,气的齐御史两眼翻白,齐玖哪里受的了别人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长姐:“沈寂你个没脸没皮的狗东西,我长姐也是你能调戏的?我杀了你!”

凤澜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脸红,拿着帕子遮在面前,轻咳一声:“小叔!”

被凤澜这么一警告,沈寂果然老实起来,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抿了抿唇:“我方才所言不及你昨日的半分,齐御史若是不信大可去找魏家的小姐来问一问,我当面与齐玖对质,若沈寂有半分虚言任凭齐御史处置。”

说着,他话锋一转:“若是我无半句虚言,今日齐御史带着人闯进我府里的事是不是也得给我个交待?”

沈寂这话给齐御史和齐玖都弄的有些无措,父子俩对视一眼,齐玖就心虚的低下头。齐御史这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定时调戏了魏将家的女儿。

齐御史收起方才那副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沈寂的模样,抬着袖子在两眼上抹了抹,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定北候,方才是老夫莽撞了些,但身为人父见到如此怎能不心急?若是定北候在世,小候爷为人所欺,他自是不能善罢甘休。”

“沈夫人您说呢?”

齐御史见方才凤澜一句话便叫沈寂收了张狂,便知道他对这个长嫂必定十分恭敬。

凤澜听了他这话,不免想起沈昀来,她抬头看了看沈寂,叹了口气同齐御史说道:“齐大人所言极是,可那魏家小姐是我的手帕之交,令公子用如此言语侮辱她便是等同于辱骂凤家和定北候府。”

“齐御史为人父母自然心疼令公子,所以为令公子看病的诊金我定北候府都会承担,我也会让候爷同齐御史道谦。”

凤澜看着是个弱不经风,软绵绵的样子,齐御史没想到在她这里吃了闷亏,这凤澜将凤府和定北候府绑在一块,虽然他心知凤相未必会管这档子事,不过真要闹起来任谁的里子面子都不好过。

齐玖的伤他们昨日在府里就瞧看过,沈寂是留了后手的,所以他这手只是脱臼挫伤,看着疼,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痊愈。

齐御史思索片刻后才缓出一口气来:“既然沈夫人都如此说了,老夫也不为难你们孀寡孤儿的,那便如夫人所言吧。”

沈寂听了这话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凤澜一个眼神看过去后,沈寂才不情愿的起身对着齐玖躬身道:”出手伤你是我的错,沈寂在这里给齐公子赔不是了。“

说罢后,沈寂向前一蹲贴在齐玖的耳边,压着声音说道:“但若日后我发现你还敢如此行事,我还会同这次一般,绝不手下留情。”

“你!”齐玖咬着牙恶恨恨的看着沈寂。

沈寂不以为然,站起身来走到凤澜面前神色恭敬的说道:“大嫂,我如今也已经同齐公子赔过礼了,相信齐御史的气大抵也消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罢,沈寂转身离开,留下有些尴尬的凤澜和吹胡子瞪眼的齐御史。

“晏青,人可都走了?”

沈寂躺在小榻上一只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

“他们都走了,齐御史离开的时候脸都黑了,齐公子回去怕要是遭殃了。”

沈寂冷哼一声,撑起起子朝窗外看了一眼,视线落到院子里的枯树上,不自觉的问道:“晏青,茉莉冬天开花么?”

晏青:“........”

随后他又栽倒回去,手指摸着自己的袖口说道:“这袖口上怎么一点纹路没有,光秃秃的,去吩咐府里的人以后我的每件里衣的袖口上都绣上茉莉。”

晏青摸不准自家候爷的情绪怎么变化如此之快,但还是躬身应道,临走时又不放心的说道:“属下瞧着大夫人脸色也不好,小候爷要不要去看一看?”

沈寂知道凤澜为何不开心,无非是今天齐御史提到过去事让她想起大哥来。

他心里明白,却也无可奈何,只在心里想着若是有一天凤澜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或者哪个真心待她好的男子出现,他一定会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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