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有工具。
赫连珏垂眸，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陆昭芸见他这副样子突然间就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说道：“好了，别不高兴了，我就是去打探一下，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晚上还有巡逻的，时光局的人也不敢把动静闹太大，出不了问题。”
赫连珏抿唇，点了点头，将杯子放下，声音有些低靡的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那背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种不符和年龄的沧桑和孤寂感。
陆昭芸觉得很不舒服，她宁可他跟她耍赖闹着让她以后多给他做两罐糖以示安抚，也不愿看他这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她认识的赫连珏，应该是那个不论多生气都能谈笑风声把人整得七凌八落的风光少年，于那个少年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只要他愿意，整个世界都可以被他踩在脚底下。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长孙殿下有些生气？”莲儿不是很懂赫连珏那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对于赫连珏的隐秘，她是不知道的，陆昭芸没跟她说。
“他大概不是生气吧。”陆昭芸小声道，“可能是，有点不甘心。”
入夜，街上一片安静，时光局却仍旧灯火通明。
一道纤细的身影敏捷的跃过时光局的墙头，掠上了屋顶，屋里的交谈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