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熟悉厨房的事情，而且还要去……”
郭嫂子下意识地反驳，但是下一刻，她的目光陡然僵直。
“去哪？是不是去找给你毒药的那个人？她，能给你解决虎子上学的问题，是这样吗？”
春夏说道，弯下身子与她对视，沉顿片刻，继续说道：
“郭嫂子，如果今天你下毒成功，出了人命官司，衙役前来，杨大哥会说什么？别人家的种田汉，现在都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他，一天到晚见不到人。你不觉得，他想换个婆娘吗？”
“不会的，不会的！你瞎说，瞎说！”
郭嫂子陡然大叫，整个人都陷入激动之中。
卫子荆挡在春夏之前，眼神凌厉。
春夏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担心，随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郭嫂子。
她一直都不相信，一个伶俐聪明的孩子会有一个蠢笨如斯的母亲。
用虎子的话说，她这个娘只是一时地着了魔，需要有人来救她。
“我……我竟然……竟然会相信他的鬼话……我……呜呜呜！”
果然，郭嫂子明白了过来，眼泪夺眶而出，呜咽不止。
突然，她从地上爬起来，要朝门口冲去。
卫子荆及时拦住她，让她无法前行。
“别拦我！我要去砍了那个该死的杨大勇！我和他拼了！”
郭嫂子大叫，使出了前所未有的蛮力，整个人都是歇斯底里。
“好啊，你去砍他。然后虎子就会有一个杀人的娘，下毒的爹，这未来的路，也就不必考虑读书了。”
春夏看着她，声音轻缓，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