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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特写定格——因为是顺着顾如琢视线给出镜头, 导播本人都没想到能拍到这样画面，全场寂静下来，无数闪光灯都在这一刹那, 捕捉到了这个场景：
红毯尽头，深蓝签名墙如同夜空，周围人都在大笑, 顾如琢与程不遇一左一右，恰好站在了画面两侧，顾如琢一身深蓝色休闲西装，程不遇暗红水袖, 身披碎金。
他眼里带着璀璨笑意, 遥遥地向他看过去，而他正好抬起眼睛, 眼底有几分迷茫与惊惶, 雪睫泪痣，如同偶然飘落尘世精灵。
这一刹那短暂视线触碰, 顾如琢低笑回头，程不遇也被身边人大笑着拉回原来位置，人潮汹涌, 欢呼声仍然炸场，金纸纷飞飘散，都如同浮光掠影般过去了。
鲸鱼官方直播平台“鲸鱼之夜”话题讨论区。
#主播审丑大会#词条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九成观众都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这场缺德活动，连明星粉丝们都忍不住来围观一下，白花花字幕不断地滚动着。
因为官方开启了大约三分钟直播延迟, 所以这边进度稍微比现场慢一些。
“来来, 现在向我们走来是……户外主播@男朋友带你看星空呀, 主播打造男友人设，带所有女粉丝观看星空与深海，让我们看看他平时样子！”
主持人飞快地PO出一张图片，画面中男人长着一张标准“初恋脸”，笑得温柔又邪气。
“再让我们看看他今天样子！”
主持人又迅速PO出了对比图：鲸鱼官方直播间转播中，这位男主播长相和平时样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更惨烈是身材对比：头大肩窄五五分。
评论区快乐地刷了起来：“笑死，这是今天第几个翻车了？”
“不知道。”有人开始数，“目前美女主播四个翻了仨，帅哥主播六个翻了五，下面就是娱乐圈破壁计划了，看看会不会翻得更厉害！这可是要进娱乐圈！”
直播间转播很快进到了“娱乐圈破壁”计划人选。
游戏区大区输送了三个主播，其中两女一男，两位主播都是走搞笑流人设，之后方向也应该也是往综艺上靠，剩下是一个走颜值女神路线主播。
“这个还好！姐姐漂亮！”
“是还好，不过不太惊艳啊，尤其是跟旁边大花一对比，高下立见。”
“对对，大多数主播到底还是和明星颜值有壁，我今天在现场，我只能跟你们说，我全程眼睛无法从顾如琢身上移开——苍天鉴定我不是他粉，我是看他在那儿站着签名，真全场人都在看他，他会发光！”
“对对，我也在现场，顾如琢是真，真人非常高，比上镜好看，一笑感觉整个人都亮了，特别特别抢眼！”
……
“接下来是生活区……哦哦哦，生活区推了一个热度新星出来，是李浮生，我听说过他，有钱人逃家娇气小少爷，我对他八亿豪宅VLOG记忆很深！”
“直播生图来了！！”
镜头给到李浮生身上，直播中，李浮生面容面容清秀，落落大方地对着镜头打招呼，一张娃娃脸灵动又可爱，他是奶绿公司千挑万选出来要送进娱乐圈人，自然条件不错。
“哦哦哦李浮生可以啊！他真可以诶！没有照骗，好看！”
“李浮生永远神！崽崽给我红吧！别回去继承家业了哈哈哈哈……”
现场中，李浮生走完红毯，在签名墙上留下了自己名字，随后快步进入现场内。
他团队经纪人正在等他，拍了拍他肩膀：“表现不错，很稳。”
李浮生却眉头紧皱：“那个程不遇上来了吗？我没看见他。”
“你怎么老提他？我跟你说了，你心态放稳，过去已经过去了。这次他突然反超入围，是我们谁都没想到事情，但是他是素人，后续跟不上话，是拿不到好资源。”经纪人说，“你红毯照，我们都已经安排了话题和热搜，鲸鱼直播实时讨论组我们也提前派人投放了你图片，你相信自己，待会儿唱跳好好做。”
“但他数据……我们之前不是……”李浮生眉毛拧了起来，压低声音说，“我们限流了，他还能起来，他实力比我们想还要可怕。”
“这个，你也放心。”经纪人声音平静，“你能想到，咱们团队也能想到。他热度是不低，但能不能续住，有没有那个续住本事，概率非常低。你知道他今晚节目是什么吗？”
“《卿》”李浮生低声说。“AI翻跳，之前就出圈了，这次曝光平台更大，他绝对……”
“不，你想错了。他上次出圈观众和我们这次晚会观众，重合率高达80%，本质还是鲸鱼直播两亿活跃用户在看。”经纪人说，“但你知道吗？同一场翻跳，他来第二次，人设就定死了，热度也会衰减。投资方也会看到，他能力限制在了跳舞身上，没什么多样性，所以也不会把赌注压在他身上。”
李浮生猛然抬起头：“你说真？”
“是真。”经纪人扬起一丝笑容，“这次对他关键词限流也会开放，你话题热度不可能被他压下去，这些都是最其次，最主要，是他这场《卿》，是我们选。我们合同里，本身就包括了对同类型竞争对手限制。”
“你猜，《卿》全音源，他能不能拿到呢？”经纪人问道，他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笑容。
*
程不遇在最后，直播转到他时，镜头停留了大概四五秒时间，话题广场上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
“这是主播？是不是哪个明星走错分区了？”
“不是不是，是主播！娱乐圈破壁计划。有粉丝来认领一下吗？”
“有有有！生活区AI翻跳神颜UP主！！！就是他！”
话题楼中一下子刷出无数张现场图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播平台像是卡了BUG，在提及程不遇ID楼中，许多人图片都没能放出来。
但这次BUG并没有阻拦他们看到程不遇真容——很快有人从顾如琢粉丝返图中扒了出来：“这里这里！红毯时这个主播和顾如琢靠得很近，一起拍进来了，看这里吧！感谢顾如琢站姐！”
顾如琢站姐：“不客气。”
她们早已不是需要给偶像生图里同行打马赛克粉丝了，顾如琢神格已定，无人超越，自然佛系。
“卧槽，这个颜值是真实存在？感觉和顾如琢站在一起，并不逊色啊！”
“靠靠靠，真没有壁！这个是真破壁了！毫无违和感！我还看出了点氛围感怎么回事……”
路人风向一边倒。
没有人否认，这是真正神颜。
“ 1，氛围感真好强，特别是两个人站在签名板两边那个对视，我天，好温柔。”
“回楼上，看出氛围感你可以磕了，如琢如遇超话欢迎你！前缘科普：两人是高中同学，曾被拍到一起误传绯闻，半个月前顾如琢十万打赏给主播直播间，十万哦！”
“回楼上，虽然都是事实，但你太能骗了，这么冷CP，你好意思骗人入坑吗？”
“怎么不能磕！BE美学也是美学！我倔强！”
……
所有带程不遇、AI翻跳等关键词楼都刷不出图来，而且限流严重，但是网友们另辟蹊径，在顾如琢相关返图中捉到了程不遇影子。
说来也奇怪，正正好这两人几乎全程同行，哪怕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如同陌生人。
但没有一张图片是能拆开。
后台。
“怎么办，压不住了，程不遇热度我们压不住！”
团队数据策划焦急地赶来，跟李浮生经纪人商量对策。
经纪人猛然抬头：“你说什么？不是限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