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流殇刚走出卢清河的办公室，傅衡就迎了上来。
“厉总。”
厉流殇寒着脸，睨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回应。
傅衡不敢再多言，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
进到车内，厉流殇后背抵靠着椅背，一脸寒漠。
洛兰、杨帅？
嗡嗡嗡……
放在裤兜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厉流殇拿出来一看，打电话过来的竟然是刚做完换肝手术的夜凌。
“喂……”
他没有让对方等太久，声音却有些清冽。
“总裁，我刚收到消息。云沐雨准备联合明战召开记者招待会。”
夜凌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这毕竟是大手术，元气消耗比较大，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正常。
“目的？”
厉流殇轻掀薄唇，幽深的眸光仿深不见底的深渊。
“关于小少爷的身世……”
夜凌不敢再说下去。
不过，无需他多说，厉流殇听到这话，什么都明白了。
“云沐雨这个疯子。”
他低低得骂了一句。
前排开车的傅衡屏住呼吸，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峻脸紧绷，脸色沉冷如霜。冰渊一般的眸燃着滔天的怒火。
傅衡吓得收回目光，紧绷着神经，认真得开着车。
“总裁，她好像拿到了她和小少爷的亲子鉴定报告……”
夜凌犹豫了一下，继续又开了口。
“你说什么？！”
厉流殇听到这话，坐直了身体。握着手机的手骨泛起了瘆人的白色。
原来，林潇潇来清河医院，明面上探望某位朋友，实则是来拿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