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担忧与心疼。
姜初压下原主遗留下的悲伤，轻笑了声，上前挽住爷爷的胳膊，“今天我觉得我好多了，想陪您一起吃饭。”
“好好好。”
姜老将军看着她灵动的眸子，心口一酸，她还这么小，怎么就受这么多罪！
“爷爷，我让人教导杜审言武功了，虽然现在学晚了些，但学点自保的技能还是可以的。并且我不准备让他再服侍我了。”
姜老将军眉头紧皱，前几天才那般与自己央求哪怕死都要他陪葬，现在又让人教他武功？
也不出声，听着她继续说。
姜初对他笑了笑，眼底的光芒让人侧目，“爷爷，咱们将军府何须拿命令压迫人必须待在咱们府上？”
姜老将军先是红了眼眶，紧接着欣慰的笑了，“对，是爷爷没考虑周全。”
哪是他没考虑周全，是看着原主陷入那般执念，心疼孙女没有办法的办法。
姜初也不挑明，捏了捏自己皮包骨的脸颊，“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担心我了，我准备好好吃饭把我自己喂的胖一点。”
姜老将军呵呵笑着，给孙女布菜，难得她像今天这般开心，也不提煞风景的话。
“那就好，来，多吃点。”
为了聊表关心之意，姜初在饭后再次踏入杜审言的院子。
杜审言咬牙坚持着师傅的要求，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姜初见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他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不去服侍她的，也不挑明，“今天先练到这里吧。”
老师傅以为姜初是心疼杜审言，也不多言微微颔首就离开了。
杜审言看向姜初的目光里尽是讥讽，她向来出尔反尔，怕这回又是来羞辱他不自量力的，沉声低吼：“姜初，就算我要下地狱，我也要拉上你！”
姜初：．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好吧？
日常咳血：“理论上，你不可能比我先死。”
杜审言被她一噎，盯着她的目光依旧不善，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平日里挂在脸上招牌式的浅笑也消失了。
兔子急了还要人，逼急了他，弄死个病秧子也不难。
姜初没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杀意，无奈的很，原身给人造成的心里阴影这么大的吗？
她就刷了一下存在感就让他产生杀意了？
“锻炼身体也讲究个循序渐进，你最好还是好好休息，把身体调整好再练。”
眼底的青色和倦意，打眼一看就是长时间休息不好再过度活动所致。
杜审言嗤笑，“惺惺作态。”
说完，转身往椅子上一坐，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丝毫不顾及姜初还在。
嚣张，轻狂。
姜初：．
如果不是已经梳理过剧情，知道原身多么能折腾他，她一定能误会这是长期被偏爱的人，才拥有的骄纵。
应该也就是这份放纵，才没使得他一开始就对她产生杀心吧。
“郡主，公子他只是．有些失望，请郡主恕罪。”
“孟清，下去。”
孟清咬了咬牙，担忧的看向杜审言，她真怕这蛇蝎女人哪一天能忍不住对公子下杀心。
姜初微微挑眉，暗暗打量着他女扮男装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