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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1 / 2)


柳汀白带着人参养气丹走进永寿宫。

站在永寿宫外等着传唤的柳汀白,努力调整自己心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知成了太后的仇人如今如何,想必过得定是极好。

雅熙见到姐姐匆忙返回屋内,好奇宫门外站着谁,摆好太后喜欢的冰蓝透明花,悄悄走向宫门,朝外看去,自打她知道了陛下喜爱男子,娶了苏尚书后心情一直不好,姐姐见她心情低落反倒开心。

憋着宫中许久终于见到个新鲜的人出现,雅熙往外瞧,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身着太医院便服的医官,相貌倒是很不错,指了指门外,好奇地问向身边的女婢:“那个人谁呀?”

“他啊,是陛下安排的太医院新院使。”女婢手里拿着扫帚停下扫雪的动作回道。

“哦哦,他来给太后送药?”

“瞧着应是。”

“可是送药不都是跑腿的小官,他一个太医院院使过来干嘛?”雅熙就算脑子不如姐姐好使,这种跑腿的活她还是知道该谁做。

“这,我便不知了。”

温暖如春的内室,文馡慵懒地靠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手中的书。

秋词急匆匆推门进来绕过屏风,对着文馡弯腰行礼:“娘娘,太医院柳院使前来送药。”

“柳院使?柳汀白?”文馡移开手中的书,抬眼看向秋词。

“是。”秋词双手放在小腹前,弯腰点头。

“倒是有趣,哀家正想查查此人,这人倒主动送上门来了。”文馡放下手中的手,调整好姿势,“叫他进来,哀家十分想见见这人的模样。”

“是。”

不过片刻,秋词走到宫门,在前带路,引柳汀白走进永寿宫。

柳汀白踏入永寿宫的一刻,便无声打量了起周围环境,越往内走越清晰见到盖的暖房,再往前方望去,那株独特的圣花寒霜冰傲然地绽放着它毒属的美丽。

秋词在前带路没有瞧见柳汀白的眼神,一旦看到凭她的警觉,定会怀疑。

确定了心中所想,柳汀白垂首勾唇讽刺地笑了,没想到太后竟把自己的孩子也算计了进去,真不愧是文家人。

秋词带柳汀白入内,先绕过屏风站在一侧:“娘娘人带到了。”

文馡眼睛看着屏风后方,微笑道:“柳院使进来吧。”

柳汀白听到文馡的声音,绕过屏风弯腰行礼不敢直面文馡:“太后安。”

“柳院使抬起头,让哀家看看陛下不顾太医院众人,安排的太医院的院使长得如何。”

听到文馡让抬头,柳汀白方才抬头直视文馡。

文馡仔细看着柳汀白,从上打量到下,片刻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相貌不错,身上也带着药香,倒是符合人们所说的形象。”

“太后谬赞了,臣不过一医者而已。”柳汀白露出恰到好处弧度的微笑,笑看文馡,双手递出药瓶。

秋词上前接过递给文馡,等到文馡拿起退回位置。

“今儿劳驾柳院使给哀家送药,这种小事让太医院随便哪位医官来便好。”

柳汀白对答如流:“院中人都在忙,正巧臣有空,怕耽误太后用药,便送来了。”

文馡看着柳汀白笑了笑:“哦,正巧有空,柳院使现在不忙?哀家瞧陛下给你安排了重任。”

柳汀白恭敬道:“感谢陛下看重微臣。”

文馡继续询问:“哀家听说你是陛下从宫外找来的?柳院使师从何人?”

柳汀白微笑道:“臣自小被遗弃,是师父从林中捡到,臣的师父是四处游历的大夫。”

文馡挑眉盯着柳汀白问:“自小被遗弃?没有想过找回父母吗?”

柳汀白:“在父母抛弃臣的那一刻,我们便再无关系。”

文馡点点头,摸着手中的药瓶:“哀家这里无事,不耽误柳院使了。”

柳汀白听到文馡的逐客令行礼告辞。

等到柳汀白离开后,秋词看着文馡询问:“娘娘,柳院使可有问题?”

“没有,长的不像哀家熟悉的面孔。”文馡摇摇头,将手中的药瓶放到桌上,“调查出来的和他所说无误,他不是还收养了一个捡到的孤儿留在身边,看来还挺有慈悲心。”

秋词询问道:“可还需要盯着?”

文馡摆摆手:“不用了,陛下既然想给叶景潍解毒,我们现在再想下手也无缝插针了,只要赵太妃还在宫里,叶景潍不敢有大动作。”

柳汀白走中宫门后,在衣袖中紧握的手方才松开,他转身回看紧闭的宫门,冷笑一声离开了。

他确定了药引,回想到记录当天记载,脑中开始构造当年的场景。

叶景潍在毒发前刚从叶君泽的殿内离开,而叶君泽殿中燃的香与食物正是为毒花做的引头,能安排进叶君泽房中物品,提前知晓两人见面时间,把一切时间都算计的这样精准,又能把花磨碎成粉末放入羊乳中,最后蒸熟,发挥出它的特性,双双结合才是寒毒。

赵太妃为何无事,吃了点心的畜生为何无事,就因他们没有去过叶君泽房间,吸了香,吃了东西。

现在唯一让柳汀白好奇的是叶君泽到底是否知晓,顺势而为还是无意为之,两者之间相差甚大,想到叶君泽让他制解药交给叶景潍交易一事,让柳汀白很难不怀疑叶君泽什么都不知。

柳汀白走在青石路上,双手插在衣袖中,面带笑意,悠然步行的样子显示出他现在极好的心情。

这件事如果让叶景潍知道了,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等到休沐,合该好好拜访拜访贤王——叶景潍。

………………

连下几场大雪后,京都难得的好些天没有再下雪,天空放晴,温度稍微比往日回暖些,大街小巷到处是被憋着家中许久的人们。

养在屋内的鸟雀也给人挂在了阳关下的树枝上,让它透气。

车云在鸟儿的叽喳声中走进屋内,禀报道:“王爷,柳院使前来拜访。”

叶景潍坐在书房内,听闻柳汀白来访,微微讶异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车云头脑简单:“听说王爷的解药可能是这位陛下寻来的柳院使配的,他或是前来看看王爷身体状况。”

叶景潍右手食指摇了摇,否了车云的猜想:“他若真是皇兄寻来配药的医师,应是皇兄的人,皇兄一派的人不经过皇兄私下来王府拜访,定是有事,让他进来。”

车云猜不到不来看病,柳院使来他们王府能有什么事。

叶景潍坐在软榻上,靠着软枕,微微闭目养神,柳汀白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眼光微闪,缓缓弯腰行了一礼:“下官见过王爷。”

叶景潍缓缓睁开眼,淡淡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柳院使客气了,请坐。”

柳汀白含笑道谢,坐在软榻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仆从上了茶后,柳汀白看了一眼冒热气茶杯,转过头对叶景潍道:“王爷,下官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屏退左右。”

叶景潍视线停留在柳汀白身上,神色淡淡,仿佛要看穿他一般,许久不语。

柳汀白也不在意,淡淡地含笑坐着,任由叶景潍打量他,十分镇定。

叶景潍笑了笑,抬手一挥,所有的仆从躬身行礼都退下去了,将房门带上关好。

柳汀白见书房门都已关闭,仆从们的脚步声也渐渐走远,这才对叶景潍淡然笑着开了口:“王爷,下官最近在太医院任职,翻看往年记录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叶景潍听着他的话,一开始还十分淡然,可听着听着,他直接端坐起来了,冷冷地盯着柳汀白含笑的双眼:“柳院使什么意思?”

柳汀白抖抖衣袖笑道:“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挺有趣的。世人皆知,贤王与陛下感情甚笃,哪怕政见不合,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可谓皇族之典范。下官也甚为敬佩!只是,现在看来,王爷这身体之苦也是拜陛下所赐,这不是很有趣吗?”

叶景潍淡淡一笑,笑意格外冰冷讽刺:“柳大人,不必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柳汀白看着叶景潍,收起笑容,严肃着道,“王爷,说实话,下官替您不值!论文韬武略,论治世理国,您都毫不逊色于陛下。王爷,您被太后母子下毒谋害,这么多年来受的苦你甘愿忍气吞声咽下了?下官听闻当年先皇有意改立你为太子,你偏偏恰巧中了寒毒,如若不然,今日坐在宝座上的会是您。”

叶景潍眉头一挑,心里不管听到柳汀白的的话有多震惊,表面上微笑淡然:“皇兄雄才大略,合该登上宝座,更何况当年父皇不过一句戏言,算不得真。至于你说的本王中毒,为太后母子所为,皇兄当年知不知晓此事还未可知,想必柳院使也知道皇兄与太后面和心不和,突然将这顶大帽子扣在皇兄头上,委实冤枉。”

柳汀白看着叶景潍,不敢置信他竟然是这么想,对听到这么大的事,害他的真凶无动于衷。

叶景潍异常淡定悠闲地端起茶盏缓缓喝了一口,毫不在意柳汀白的怔愣。

柳汀白眼光微闪,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一点,对叶景潍笑道:“王爷,或许您感念您的皇兄为您寻来解药,可不知王爷是否知晓,陛下让我配药时,有意让我分批次炼制送入宫,再由陛下转交给您,由此牵制王爷,更不用提赵太妃为何一直在宫中,陛下为何不放。”

叶景潍眼光温度陡然下降,冷凝地看着柳汀白,冷言道:“柳大人,慎言!本王的母妃在宫中如何,不劳你费心!不知皇兄若知晓你今日对本王的一番话会如何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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