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县这两天也开始下雪了。
虽然这里的雪算不得大,但是那股浸骨的寒意,也足够让领教它的人好好喝上一壶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毓京城人士,顾忠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雪天,并不以为意。
要知道,最寒莫过雪化时,就现在这点寒冷,比起积雪融化的时候,还差得远呢。
鲁公县因为才经历过战火,主帅又遇刺重伤垂危的缘故,仅有的两三条街道上,都萧条荒凉的厉害。
不论是坐店的商户还是小贩都没有开门亦或者提着篮筐推着小板车出来吆喝的迹象,至于鲁公县的百姓们更是有如那即将被人宰杀的小鸡崽儿一样,龟缩在家里瑟瑟发抖。
他们不是因为怕冷而抖,而是怕反王的属下们因为他们效忠的对象在鲁公县遇刺,迁怒于他们,愤而屠城而抖。
毕竟,他们都不是反王属下们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那些刀口舔血,横行霸道惯了的人,会不会不讲理的直接把他们杀个精光在把整个鲁公县付之一炬?!
偏生,他们现在就算想要携老带幼的逃命都不成了。
因为在鲁公县的城门口,早已经有重兵把守,许进不许出。
他们除非脑抽,才会在这个时候慌不择路的撞到枪口上去。
因此,哪怕他们此刻心里再紧张、再害怕、再惶恐,也只能强作镇定地继续如同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在自己的家里,耳朵竖得老高的去等待他们未知的命运。
顾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的县衙。
他作为敬王的亲信,在敬王的一众下属面前颇有地位。
大家虽然好奇,这大雪天的他要出门做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上前盘问他。
顾忠很会做人,从不会仗着自己是敬王的跟前人,就看不起跟着他家王爷打天下的人。
在两个瞧上去至多也就十三四岁的门子哆哆嗦嗦着给他推角门的时候,他特意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几个铜板请他们吃大碗茶。
不是他不想多给,而是他自己的薪俸也紧巴巴的,根本就装不起什么像样的大尾巴狼。
从县衙里出来以后,顾忠用力地跺了跺自己的脚,然后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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