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舒的话,他也隐约听到了些。

  这种秘密,云黛也不可能完全一个人承受,若说身边还有什么人,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信任,也就只有保兴了。

  所以,云黛也不打算瞒着他。

  “你说对了,我以后总是要用到她的。”

  “奴才万死,说句僭越的话。既如此,娘娘今日何必如此逼她?陆家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她写信的。让陆一平进京,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保兴低声说。

  云黛笑道:“你跟了我这许久,不必这么小心谨慎,该说的话便说。我又不会罚你。”

  保兴垂首。

  这些年,他时时刻刻跟在云黛身边,已经活成了她身边的一道影子。

  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生活中的全部。

  虽然知道娘娘对身边人极好,但他从来都是谨守本分,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娘娘最信任的人,便狂妄自大,不守规矩。

  云黛扶着他的胳膊,慢慢的走,言语轻轻的:“我今天过来,倒也不是为了这么一封信。我是想知道,如今对庄云舒来说,还有什么是她在意的。若没有能够与她公平交易的筹码,我便不会进行这场交易。”

  保兴垂首,低声说:“娘娘是说那陆一平?可庄云舒还是写了这封信,可见在她心里,陆一平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人。这份筹码,怕是不够重。”

  “是吧。”云黛笑道,“所以,我要做的事情,便是让这份筹码,变得足够重。”

  “能变重吗?”

  “能啊。”云黛笑道,“保兴,现在若让你为我死,你肯吗?”

  “奴才的命是娘娘的。”

  “换做十年前呢?你肯为我舍弃性命吗?”

  保兴认真的想了想,也笑了:“娘娘是主子,要奴才的命天经地义。但若那时,奴才心里大概不太情愿。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

  “感情是处出来的嘛,何况庄云舒那个人,性子冲动,又容易偏听偏信。当初姬文渊为她吃了点苦头,她就感动的不顾一切跟他走。如今陆一平若为她扑汤蹈火,你说她会不会动心?”

  保兴道:“杀人诛心。但这种事,说不清的。”

  “感情这种事儿,是说不好。时间虽然还有不少,但我总得布置起来,不能把自己命捏在别人手中,尤其是不怀好意之人。”

  “娘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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