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挺闲的？”
“你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你就别装了。”
“你知道什么了？”楚烟霏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
“你亲自找到夏欢家里，让夏家一家人抬着夏欢的棺材来我工作室门前闹。”
“这不是我做的。”
“夏欢的哥哥已经招了，你还装什么？”
听我说夏健已经招了，楚烟霏沉默了几秒钟，语气冷冷地说：“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恨你，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我自然要好好地恶心恶心你！”
我就喜欢她这样，被逮到就承认，不像唐娆娆，心思弯弯绕绕的，哪怕铁打的证据摆在面前，她也打死不承认。
我笑了笑说：“不，你还是没说实话，夏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是贺娉娉给你的吧？你和贺娉娉联手了？”
楚烟霏又变得沉默起来。
这次她沉默的时间比较长。
许久之后，她才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我对贺娉娉和你的性格了如指掌，稍加一推理，就能推测出来。”
楚烟霏怔了一下，随即语气强撑道：“宁鸢，你得意不了太久的，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的。”
她要亲手把我送进地狱。
“你就那么恨我？”
“是，我沦落到现在，全是拜你所赐！”楚烟霏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我过得不好，你就别想好过。”
她已经陷入偏执，直到现在都没走出来。
这些年，她一直潜伏在黑暗里，时不时地跳出来，攻击我一下子。
离了楚家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平凡普通的人，可她却无法适应现在普通的身份。
以前她在楚家的东城医院做医生，和楚家闹僵后辗转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做医生。
不过她脾气骄矜，情商也差，在新的工作环境里人际关系处得很差，听说总是被排挤，工作十分不顺心。
至于婚姻，她一直爱慕着何深霖，奈何何深霖对她无感。
也不是没有人追她，可和她条件相当的男人，她又瞧不上，所以直到现在都单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楚烟霏把她生活的种种不如意，都算到我头上，却不肯从自身找原因。
我默了默，劝道：“如果你真和贺娉娉串通一气，我劝你还是收手吧，否则到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贺娉娉不是唐娆娆，唐娆娆还能顾念和你的一点儿表姊妹之情，贺娉娉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于她只是一颗稍微有点用的棋子。等你没用又变得危险时，她最先放弃或者毁掉的就是你。”
楚烟霏嗤笑一声，没好气地说：“要你管！你才是害我最惨的那个人，就别假惺惺地扮作一副圣母的模样来说教我了，我懒得听！”
我冷笑了声，“日后若出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如果你胆敢再暗地里给我使绊子，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今天就先放你一马。五百万的账，我给你记着，等空了再找你算账！”
“五百万？”楚烟霏失声问道：“你真地给了夏健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