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意外的是，看完唐其华的生平资料，发现他仇人并不多，只有生意合作伙伴，还是他被人坑。
这倒有点难办了，只能从长计议。
那边莺莺已经从小花园里走出来了，朝我这边直直地看过来。
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期盼，她想我了。
意识到她在想我，我心里一暖，这孩子会思念人了，说明她还有救，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朝她快步走过去。
走到她身边时，我蹲下，目光和她平视，柔声问道：“这几天傅医生来给莺莺上课，上得开心吗？”
莺莺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眼皮眨了眨，说明她并不排斥傅哲。
“喜欢这里吗？”
莺莺这次微微点了下头。
她肯和我互动了，说明傅哲的治疗还是有用的。
这时柳云毓从后面走了出来，我指了指她的身影，问莺莺，“喜欢奶奶吗？”
莺莺又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抬手捏捏她的小脸蛋，“你要快点好起来哇，到时阿姨送你去上学，要念书识字，长大才会有出息。”
莺莺面无表情，什么反应都没有，大概是不想去上学，可能学校曾经带给她不好的记忆。
柳云毓走过来，我们三人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我看向柳云毓，感激地说道：“谢谢妈妈帮我照顾莺莺。”
“谢什么？莺莺也是我的孩子，我照顾她，她陪我，也算是做个伴。你们都忙，都没有时间陪我，烟洲和诗琳近几年又不打算要孩子，麟麟和迎迎一周才能来看我一次，我寂寞得很，又不想和那帮无聊的太太们周旋。”
她把莺莺的小手拉在手心里握着说：“看到这个孩子，就忍不住想到你的小时候，试着去理解你，体会你当时的心境。”
我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江鹤棣打来的，接通后，他问道：“你想对付唐其华？”
“是。”
肯定是严城告诉他的。
我怕柳云毓听到，于是站起来，走到花园一角接听电话。
手机里传来江鹤棣低沉的声音，“你别动手，我来。”
“你那么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别脏了你的手，这种事我有经验，说吧，你想怎么整他？”
“总得让他受点苦，否则太便宜他了。我在找他的仇家……”
“懂了，你想借别人的手收拾他，好，我马上安排。”
可我并未查到唐其华有什么仇家，忽然好奇江鹤棣想借谁的手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