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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x 十岁的小女孩随父母远赴异乡是件有趣的事白色的大飞机如一只巨鹰翱翔天际底下的建筑物小得像一个点恍如地上的玩具屋。、qb五。c0m\\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祖父私奔结婚的爸妈从不提他们的家族史所以打从她有记忆以来总认为一家只有三口人是正常的。

但是有一天爸爸突然谨慎地告诉她这件事隔日他们一家人即坐上了飞机前往英国那个陌生的国度让她有点难过要离开朋友。

虽然不是很亲近的朋友总有一份亲切和熟悉在。

下了飞机是一位大胡子的叔叔来接机他和父亲热情的拥抱像一家人小小心灵觉得怪怪的后来才知道他是管家。

起先他们住在一幢非常美丽的白色大屋四周种植美丽的花卉藤蔓爬满围墙甚至还有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坪她开心得不知该说什么感觉梦一般。

果然是一场梦那个原先对他们很好她应该称呼祖父的老人开始叫父亲工作逐日加重责任地令他无法常常回家。

由迟归到晚归然后是出差接着大半个月见不着人是常有的事一家三口忽然被分开了。

她感到寂寞母亲更是不安地频频追问祖父将她的丈夫藏到哪去而得到的回答竟是冷漠以待她们母女形同被软禁的不许出门。

一日复一日母亲憔悴了她变沉默了这时佣人无意间的交谈被母亲得知那一刻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父亲要结婚了而新娘不是母亲。

多可怕的消息呀!明明已经结婚了的父亲为何又要结婚对象还是她所不认识的人母亲激动的情绪几乎要毁灭每一个人。

但是一向掌控权术的祖父不晓得母亲的刚烈也不明白母亲对爱的忠贞和执着以为母亲的绝食是惺惺作态不予理会要母亲安份地当个地下情妇勿争名份。

此举引发母亲的不驯毅然决然地拿起桌上的牛油刀指向胸口在祖父议诮母亲做作时那把刀笔直地被插入胸口。

谁也没想到会以血谏收场一条芳华正盛的生命因此委靡再也无力欢笑。

被摆弄的父亲假意妥协的上了教堂不过他当场脱去礼服解下新郎佩花对着证婚的主教和一室宾客说他已经有了妻子他的出现是被逼的。

尔后在众人的哗然声中从容离去留下颜面大失的双方家长及面色惨白的新娘子。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迎接他的是妻子冰冷的尸体一场美丽的天伦之梦到此终结没人敢去打搅他和母亲的“团聚”大家都说父亲疯了。

其实他没疯带着母亲和她回到曾经令一家人快乐的土地继续生活至少在她的感觉中父亲一直是当一家三个人在生活即使母亲已经长埋地底。

十六岁那年小女孩长大成少女纵然智商高达两百仍是父亲的小女儿但爱情的难熬还是让他作了选择一封告别式的遗书结束了父女亲情。

警方找到父亲的时候是在母亲的墓前手腕上碗大的伤口早已流尽一身鲜血气绝身亡。

她哭不出来真的那一瞬间她完全麻木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这样无从选择地送走至亲至爱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下。

现在她二十五岁问她恨不恨造成遗憾的始作俑者她恐怕无法回答因为心空了没有知觉。

“要不要睡一下?你的精神不太好。”

一条毯子轻柔的覆上她身子。

“不管是谁要去见你家的凶神恶煞都不会好过你给我离她远一点。”讥讽的男音冷冽的响起。

薄毯被扫落取而代之是男人的大衣。

“先生请你说话斟酌些出口前三思一下会使你的行为圆滑。”他不否认比提尼奥曾经是个势利家族。

不过都过去了大家从过往的憾事中记取教训他们也懂得谦怀和回馈。

“我需要吗?”山下忍魈摆出不羁的轻蔑样含诮的嘴角斜勾。

“或许你不需要但是莉琪会需要一个体贴的情人。”曾经亏待过的他都希望能加以弥补。

“她叫倪想容不是莉琪我允许你叫她堂妹或倪小姐谢绝其它称谓。”明明长得东方干么取个洋名不准。

“你一向都这么霸道的限制她吗?”看来有必要再观察约瑟心下暗自计画。

“她含泪接受我的厉行暴政你管得着吗?”他故意唱反调的说。

温和的声调岔出了音。“你虐待她!”

“你哪只眼看见我虐待她顶多三餐加点心和宵夜地服侍她。”他把“服侍”两字说得很重好象欺凌得很彻底。

其实不用太多心照字面来解释他的确将她服侍得妥妥当当因为她很容易饿又长不胖所以他采取填鸭式养猪法时间一到就硬塞。

这件事被刻意地渲染出去全大厦的住户一见到他就窃笑可恶一点地直接叫他男佣不怕死的掀起马桶盖喊他家奴。

甚至有个人背地说他是男妓所以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地被包养看起来很颓废。

“你敢伤害她?”他一定要将两人隔离太目中无人。

山下忍魈一把揽过身边女人张狂的一吻简直可以不可一世来形容。“我高兴。”

“你…”

“魈你的神经失衡症还没治好吗?有空去挂个号。”两个男人也能吵翻天真是佩服。

“莉琪…”

“容…”

久久不开口凝视窗外的倪想容忽然被人一扯的吻个正着一阵喘不过气的目眩感过去她很难坐视两头牛在面前啃铁板。

叽叽喳喳的声音活像刚出笼的麻雀关久了忘记怎么飞倒是一张乌嘴不停地开阖生怕速度一慢少说了一句很吃亏。

“约瑟你不要在意他的话他本来就是疯癫。魈你少说一些令人误解的话你的天敌是我。”她做了个化解嫌隙的手势。

大家和解吧!少给我添麻烦。

约瑟的回答挑挑肩表示无所谓疯子他见多了不足为奇。

但另一人…

“你说错了我亲爱的容宝贝你该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不分彼此。”他重重地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法式长吻。

而且非常恶心未了他刻意吐了一口口水让她咽下。

“山下忍魈你真是幼稚得叫人无话可说。”他就不能照一般正常情人和她交往吗?

每一次都变态地让人以为他在报仇手法粗劣的像小男孩。

他已经过了变音期不再是拿着冲天炮绑在她脚踏车后恶作剧的高中男生他实在…没长进停留在未进化的蛮荒时代。

“无话可说就别说咱们来恩爱恩爱。”又搂又抱他不放过尝甜头的机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咳!咳!请尊重其它乘客的权益我们不想被漠视。”这家伙未免放肆。

山下忍魈冷眼一扫。“那几个空姐长得不赖你就凑和凑和消磨个半天我和容会视若无睹。”

“山下先生你的话太侮辱人我要你郑重道歉。”约瑟义正辞严的提出要求。

“没人敢要我道歉你等到石烂海枯吧。”山下忍魈无赖地踢开约瑟往后靠。

“无礼至极你让家族蒙羞。”他以为世界是不变的如同他是衔着金汤匙来出世。

“很抱歉我的家族在日本由我父亲和他妻子共同组成可惜的是家父的妻子并不是我母亲。”他用着嘲笑的语气说出自己不堪的身世。

父不详不代表他真不清楚亲生父亲是何人每隔两、三个月总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到来大概待个两个礼拜离去留下一笔钱不说再见。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外人总误会父亲是个忙碌的商人没人猜到他的来去匆匆只是会情妇。

母亲过世后他才正式入籍但是父亲的日本籍妻子根本容不下丈夫的私生子因此他从未踏上日本的土地与父亲同住直到十五岁意外坠崖。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父亲的脸孔已不复记忆即使擦身而过也是相识不相认各自错开。

风煞不需要家人的牵绊因为他是杀手。

“魈你是个目无法纪的私生子少用自嘲的口气博取同情你让他愧疚了。”握住他的手倪想容给的不是温柔而是制止。

制止他戏弄老实人并非人人都像她经验十足。

“还是你了解我几时生我的孩子?”他不忘盯着她的小腹制造惊吓。

“够了给别人一点呼吸空间孩子的问题等下辈子再来问我。”她用眼角瞄瞄一脸怔愕的约瑟。

能承爱他恶意玩笑的人显然不多通常他们会当真除了她。

真实往往藏在谎言之下端看解读的智能够不够开启那道残酷的门因为伴随而来的是泪眼和痛苦由心篮来承接。

“太没用了你确定他和你有血缘关系会不会抱错了?”可怜同门户一家生鸡一家来凤。

“你看谁被抱错了?”真糟糕近墨者黑她变邪恶了。

“聪明用话套话。”他将她抱入怀轻啄。“如果你有错就不会在这班飞往英国的飞机上。”

意思是约瑟是错置的一员。

“说得也是我们多虑了。”倪想容顺势偎入他胸口这是一种不知何时养成的坏习惯。

她不记得一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生命中多了他之后好象和呼吸一样自然不知不觉的融入既定的环境中让她依赖成性。

房子有人定期打扫变干净了书册整理得清爽有序炉子上总是热着食物饭锅一掀有着细雪一般的白饭衣服不用到洗衣篮翻找它洁白如新彷佛刚撕下卷标不怕穿到脏衣服。

他贤慧得叫人自惭形秽由一开始的不自在到今日的理所当然她承认被他宠坏了。

那个老人的心愿不在她人生规画中可是油尽灯枯的生命还是叫人不忍亲情的呼唤并不是那么强烈她只想看看自己的伤好了没。

为了这件事两人沟通了十数次他不准她以身涉险死亡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一离开台湾将失去鹰帮的保护网他为她担心。

呼!有人为她担心呢!一想到此心是甜的她很久没让人忧心过了感觉好似尝了一口糖含在嘴里怕化得太快。

坚持是为了推翻两人都让了步容纳三百名乘客的豪华客舱有空姐十三名乘客却只有三名他包下专机飞往英国。

自然机上的服务人员全由他亲自点名从机师到厨师都拥有干净的背景对她的安全无虞。

“咳!可否请你们解释一下为何我有点受愚弄的感觉?”约瑟已经有点迷糊了。

山下忍魈嘲弄的发出嗤嗤声。“容看来你的亲戚不算笨我真为你感到兴奋。”

“狗改不了吃屎。”倪想容忍不住低声一喃他又找到新玩具了。

“乖别皱着眉我会心疼。”他用吻抚平她拢起的眉山。

“你几时安过好心看我痛苦是你最大的乐趣。”她说出压在心底的话。

“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他的眼中含着笑温柔和自厌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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