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李烬在这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中看向杨菲洺。
杨菲洺挽着闫玥的胳膊，说道：“康泰小区前段时间有一个非法搭建的彩钢房，暴雨冲刷致使倒塌，流浪猫们的聚集地遭了殃。”
李烬头上划过三条黑线。
他换了一种言简意赅的问法：“婉恬的猫在哪里。”
“喵——”
很好，这次只有一只。
杨菲洺把那只橘猫带了出来，手指间翻飞了一个符咒，负在它的前额，给予了它暂时说话的能力。
李烬第一次见这种场景。
他不想再吃时间的亏，赶忙问道：“那位原画师是婉恬的什么人？”
猫咪发出的声音像四五岁的孩童一般稚嫩，“我不知道原画师是什么，但总有一个人来我们家，他会为我的主人画画。”
李烬：“只是画画？”
猫咪思考了一阵，天生惰性让它很少在那个人来的时候保持清醒。
它似乎是在脑子里过着一帧帧的画面，然后说：“他们偶尔会坐在彼此的身上，舔舐抚摸着对方的身体，那个人很能讨主人的欢心，他扶着主人的腰，主人每次都发出非常舒服的声音——”
“就像我们猫科的呼噜声。”
旁听的闫玥“啊！”地尖叫了一声，大喊道：“跳过！跳过这段！”
小猫咪真是不知道人世险恶。
李烬点点头，看来那位原画师和婉恬确实是情人关系。
他又问道：“他们快乐吗？”
他尝试用一种简单的词汇让小猫咪理解。
猫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那个人每次走后都会给主人留下一堆钱，但主人从头到尾都没笑过。”
李烬：“她和父母的关系好吗？”
猫咪似乎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事情，声音都变得有点尖锐，“主人的父母除了睡觉不会回家，每次回家都会拿走那些钱，他们嫌我是捡来的，不喜欢我，每次都会把我的水踢掉，我只能躲在沙发角落里。”
小猫咪想起了欺负自己的人，说话渐渐偏离了重点。
杨菲洺指尖弹出一道绚烂的流彩，落在猫咪头上，给予它这特别的安慰。
李烬滔滔不绝问了很久，但猫咪毕竟是一只动物，它懂得太少了。到最后也只确认婉恬和原画师存在交易关系，她的父母总会提“舅舅”这个词汇，婉恬很有钱，很忙，却很穷。
其余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
李烬把这些线索渐渐地在脑海里描摹了个大概，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婉恬多大。”
猫咪：“十九岁。”
李烬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才十九岁。